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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:龙奋大海护国之拳(13 / 17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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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有有心劝阻,却又能说什么,怎么说?

事实上,他两人若非是因察探前地已先踏足此城,此刻的反应也未必可以有什么冷静可言,至少,在初次看到此地景象时,两人的第一反应,都是立刻拔刀而出,追向该还去此不远的敌人大军。

当他们微一犹豫的时候,那大汉已拉过一匹壮马,翻身而上,而到了这时,身负保护之责的两人才终于警觉。

“但,王爷,我们来此的任务,只是侦探敌情,不宜轻战啊!”

“据先前所探,那些萎人虽已分兵,却至少还有近万人在左近扎营,咱们统共才五十几个人,若被发现的话,咱们不利啊。”

“至少,还是先设法和戚将军联系上,再等到咱们大军上来之后,再做主张吧?”

那大汉只手挽缰,并不回头,冷冷的道:”我是什么王?”

必戏愣了一下,垂下头来,低声道:”护国武德王。”

那大汉道:”对。”便再不打话,只双腿一夹,那马长嘶一声,向着另一侧的城门飞奔而去。

没入烟火,他的语声自一片混沌当中传回。

“护国有责,纵死不避,若果见敌辄退的话,我岂有面目食此王爵?”

(好,好痛快,好豪气…)

那大汉话虽不多,却如铜锣大鼓,声声壮丽,直槌入心,云冲波旁听在侧,亦觉周身血沸,当真是恨不得立刻取刀执枪,大呼随去。

(好汉,真是一条好汉,不过,我怎会梦到这些东西?)

(对了,爹好象曾经说过,大约六七十年以前,东南沿海曾经多次受到一个叫”萎”的海上民族侵袭,可是,爹不是说,早在近二十年前,他们就消声匿迹,不再滋事了吗…)

一点疑问当中,云冲波更隐隐想起,在过去,云东宪为他讲述的诸多军中旧事里面,似乎,曾经,有过一些与现下所睹之事相近的传言…

(呼,他怎去得这么快?)

看到那大汉打马而去,云冲波自然不想错过,但人力岂比马足?方追至城外时,那马已去的看不见了。焦急的云冲波放眼四望,却只见满目创痍,那里有马匹可取?

(嗯,不过,我现在应该是在作梦,作梦哎。)

(那样的话,如果我想要有马,不就应该出现一匹马给我吗?)

…结果,云冲波发现,在梦中,这世界真得是比想象还要疯狂。

“碰!”

“停,你给我停下来!”

“我要得是马,可不是你这头笨牛!”

叫也没用,那头忽然出现,将云冲波顶在身上狂奔的五色牛似乎比他更为紧张,一步一颠,一步一撞,偏生又跑得极快,居然就是不会跌倒,只可怜了云冲波,就如被丢在簸箕当中的谷物一般,上下乱冲,头昏脑涨,两颗眼珠几乎都要从眼眶里摔落出来,那里看得清前面道路?

(妈妈的,刚才明明在想一匹马的,怎会冒一头牛出来?早知道,就该想一张八抬大桥,就算弄错,最多也就换成张两人小轿…)

“嘶…”

“嗖!”

“碰!”

(他妈的…)

悻悻的揉着头,云冲波将那头突然从急奔到急停,把他远远甩出,摔在地上的五色牛从主人一直问侯到了祖宗,不过,很快,别的事情,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。

(这里,是…)

转回身,云冲波发现,在自己的面前,是一条两尺来深的长沟,沟底密密麻麻,埋得尽是削得极锐的竹签,沟的另一边,是扎至一人高的鹿角,长沟鹿角向两方伸展而去,一眼竟然看不清那里是头。

(难道说…)

慢慢的直起身,向鹿角里面看去,饶是云冲波胆大惯了,也不由得要将一只手遮到口中,才能将已要夺口而出的一声惊呼压住。

(这里,是大营啊!)

只见鹿角后边,正是一座两丈左右的辕门,辕门两侧高高扎起两排箭楼,都四五丈高。再过去,便是连绵不尽,尽是白灰两色的三角形军营,一队队形容丑恶的士兵正在军营间来回巡逻。衣着发型却与夏人完全不同,头顶尽剃,只束起一个极为可笑的冲天短辫,另在前额留了一块方形头发,看上去极为扎眼,就如一排倒矗着的过冬萝卜上贴了块炊饼一样。

(这么难看,难道他们的祖宗是卖炊饼出身的吗?念念不忘的要贴在头上,是了,大约还是萝卜馅的…)

偶有几名武将骑马而过,装束却又不同:顶盔曳甲倒也罢了,头盔上却多半都镶了个新月形的铁片,斜斜的嵌着。

(这些家伙,大概都是做夜贼出身,趁惯了月色,所以要把月亮贴在头上,倒也不忘本,只不过,做贼就有马骑,比起卖饼的,果然还是要牛气一点呢…)

(嗯,看这军营规模,何止是’近万人’?便三个四个’近万人’也放得下,让这么多人杀上岸来,该要多少船只?守边的人都是吃干饭的吗?还是说有内奸勾搭…)

胡思乱想中,云冲波忽然想道:”咦?那位仁兄怎地还没到?不会是迷路了吧…”忽听得马蹄声响,自远处疾奔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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