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(5 / 16)
手掘土,一夜也能攻进七八丈去,更有“缩骨”之术,非常厉害。
“‘专职’的啊,你想想吧,告诉你,当年,他和盗圣都交过手,不分胜负哩!”
“盗圣?”
愕然看向那胖子,云冲波见他仍是讪讪笑着一点头,连连道:“低调,低调。”
“至于这位小兄弟,是近年来短道界的新秀…”
花胜荣拉过第三人,云冲波方看清这似乎是三人中最年轻的一个,不过二十上下。
“说起出身,可是有头有脸,乃是邵陵谈…”却被那人恶狠狠瞪了一眼,哑着嗓子道:“说正事,等着挣钱哩,扯那些没用的干啥。”
“呃呃。”
介绍说此人本名早已隐去,因为生性凶悍,且是要钱不要命,故道上送了一个诨号,唤作“爱财”,总之金宝所在,没有他不敢做的事。
“我再说一遍,我们来是来挣钱,你尽扯这些没用的,告诉我那石头在那里,老子进去‘咣铛’一榔头,拿了就走,那有你这么多废话!”
一片混乱当中,云冲波偷眼看看苏晋元,见他似乎没怎么见识过这等江湖浪人,居然似乎大感兴趣,心下只得叫苦不迭。
(这个,就凭这样几个家伙…罗汉寺的石头,真能偷出来吗?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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尸天血地!
地形不很复杂,只是一处普通的山道,尚算宽阔,中间更有着茂密的丛林,而现在,这里…都是尸体。
有被乱箭射杀的,有被活活烧死的,有被巨石擂木直接砸成肉泥的,也有,是较为的幸运或者不幸,仅仅砸断腿,而后,在绝望中把死亡等来的。
残旗飘展,吃力的覆盖在这血腥战场上面,风吹过,兀自还有猎猎的啸声。
站在高处,俯视着这里,云冲波在努力适应这惨烈景象同时,也在努力感受“自己”的心情。
当然有愤怒,有痛苦,亦有悲伤,这都是情理之内的事情,特别是,云冲波已经想起:“眼前”的这些人,正是太平五路大军之一,由南王风月所领的部队。
(不过,现在北王不是正应该在对付另一队人吗…为什么会跑来这里?而且,他的情绪,真是很奇怪啊?)
仔细发辨,云冲波就能发现,“自己”的胸中,更有着翻滚不休,如怒海波涛一样难以平抑的情绪,那竟然,有一些是“后悔”,更有一些是“自责”。
(他…他有什么好自责的?)
右手中提着已出鞘的蹈海,显然是作好战斗的准备而来,但只见着这修罗狱场的惨状,便他再强也好,根本已什么都不及做到。
(不过…不是吧,他竟然真得杀了人王?!)
吓了一跳,依稀还记得前个梦中,当浑天要求自己去对付三棘方面的帝军时,显然是非常担忧,若非如此,想来也没必要大费手脚的帮自己提升力量。
(怎么做到的…我要看看,我一定要看看…)
努力的搜索着自己的记忆,却甚么有用的东西也找不到,似乎根本只把这视为无足轻重的一件事,自己竟将之丢在了脑中不知那里的深处。
(从还在那边的战场上时,他就一直只惦记着要快些赶过来…可是,他为什么这么害怕?为什么,竟然重视这面的军事,还在重视自己那支军队之上?)
搜索中,云冲波发现,自己便在统领大军在三棘一带苦战的时候,也始终保持着对南路军的关注,透过种种途径知道了南王的战法非常沉着时,还有着颇为安慰的心情。而在知道南王有意用奇兵扪破敌人腹心时,又极感紧张。
(步步为营,反客为主,将敌人的阵角逼动后,一击夺魄,然后就快速脱离,回军支援天王和东王所领的主战线…的确是很好的战术啊。)
似乎“很好”,但看着眼前的战场,云冲波也只能哑然,毕竟,只有成败,才是衡量一个战略是否正确的唯一标准。
手中的蹈海突然发出低鸣,而同时,战场的一角,也出现了微弱的白光。
(在那里,还有活人!)
云冲波心意方动,蹈海早急跃而出,竟比当初的姬紫来更加无视高度的存在,直接从崖上掠出,扑向目标。
(这…喔!)
先是被吓了一跳,之后更能够迅速感受到对方是怎样精确控制着自己的重心,和不停的因应外界变化而作出细微调整,以此来充分利用那些最微弱的气流,御空而行,奔向自己的目标。
(那么…闻霜所说的,原来是这个意思?!)
一恍神间,一直也没法掌握的关窍处便轻轻越过,云冲波就知道,只要能够记住这段梦境,自己在睡醒之后,便必能在轻身功夫上取得一个突破,虽或者仍不能比上萧闻霜的“霜履”,但却该可以将自己长途奔行的速度至少再提高一成甚至两成。
蓦得突破,那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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