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(7 / 9)
,法王,以及金瓶擎签,都不是可以乱开玩笑的事情。
点头接受云冲波的道谦,宝寂的脸上,仍是乌云密布。
“来到这里,一半也是因为不想待在法宫苦苦等待,那种感觉,实在是太难受了…”
说话中,远处有炮声响起,红色的烟雾冲上天空,看到那,宝寂显得更加紧张。
“…结果出来了。”
明显很渴望立刻知道,可同时,宝寂却又紧张到了没法移动,尽管身子在微微的颤抖着,他却一步也没有动,看在云冲波的眼里,这实在很奇怪。
(他…他倒好象在害怕啊…有什么好怕的?)
最后的结果,是在两人还没有回到法宫时,已迎头碰上了前来报信的快马。
“…回上师,结果已经出来…”
声音越说越低,那信使的表情非常古怪,看着这,就算是云冲波,也能猜得最后是那个名字胜出。
“得到金瓶承认的…是曲细岗珠尊者。”
之前有一点猜想,但当确实知道时,云冲波还是很愕然,但与宝寂比起来,他的这点愕然又实在什么都算不上了。
听到那名字时,宝寂如同被雷劈中一样,僵硬的站住,一时间,似乎什么也听不见,更谈不上说话,直到信使又重复了两遍,他才怔怔开口。
“哦…是吗?”
巨大的失落,一望可知,任谁也能看出宝寂所期盼的是什么结果。
(哦,但是,这就和当年金瓶擎签的结果不一样了啊,难道那只瓶子也会搞错…为什么会这样?)
脑子一片混乱,云冲波问那信使,在密宗的规定中,有没有说两次擎签不一样该怎么办。
“我,我也不知道,也许,还可以进行第三次?”
那信使同时也是宝寂门下弟子之一,明显对这结果也很沮丧,一边说,他一边偷偷的看着宝寂,似乎是想要从他那里得到一点支持。
“不,不会…而且也没用的…”
满脸苦涩,宝寂这样说了半句,却又嘎然而止,更匆匆赶向法宫,也不管身后两人都还糊里糊涂。
很快,这消息已传遍全城,将“惊愕”带向每个角落,每个人也被这意料之外的变故弄得不知所措,而大多数人,正如那信使的立场一样,开始怀疑是否过程中有什么不对的地方,开始希望是否应该再进行一次。
“…说到底,现任法王在位二十年,一直都做得很好,还是有一些威望的。”
依旧热情高涨的在研究文物,杨继之似乎完全没有受到这些事情的影响,花胜荣也一样从容,根本不为所动。
“谁是法王,有什么区别啊,那只是个位子,其实谁坐都没关系。”
与他们相比,云冲波就显得很沉不住气,在屋里来回的走着,总是定不心来。
此刻,几乎所有高级僧人都已进入法宫,来讨论这从未有过的事情,来决定当如何处置。而被邀请前往的人中,也包括了法照和屈竹,却没有班戈。
据法照的估计,如果现任法王要求再进行一次擎签,应该可轻易得到七成以上僧人的支持。
“不管怎样,他已经做很久了,并没有什么大错误…而且,今次的过程有很多和习惯不一样,以这些为理由,应该可以再来一次。”
不仅法照,这也是多数人的想法,花胜荣和杨继之更都认为,法王决意动用金瓶,总不是为了让自己快点下台。
“明摆着吗,他纯粹是为了压住曲细岗珠的风头才举行擎签的…可不是为了让位。那现在既然手里牌还够,当然要继续賭下去。”
似乎很有说服力,但,每当想到宝寂,想到他那苦涩而沉重的面容,想到他的颤抖和僵硬,云冲波就觉得,恐怕,不会这么简单
(他,到底知道什么事情呢…)
入夜之前,结论出现,几乎令花胜荣和杨继之的下巴摔成碎片:与绝大多数人的期望完全相反,和宝寂的判断一样,现任法王宣布,承认自己的失败。
“金瓶是不会错的…我接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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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暗当中,“达勉仓嘉”静静的坐着。
当他已不再是“法王”的时候,他也不就不再是“不空”,已被放弃二十年的名字,奇迹般,又回到了他的身上。
因为这是“从来”没有出现的情况,所以没人知道应该怎么“对待”他,到最后,还是新任法王做出决断。
“他和我一样,身上寄有初代法王的伟大灵魂…所以他也有权继续留在雪域,留在这法宫当中。”
“思乡的滋味,二十年来我已经很明白,没有必要再将之转嫁他人。”
因为这,达勉仓嘉可以继续留在法宫当中,虽然他要从原本的住所中移出,但分配给他的,仍然是整座法宫当中最好的几套房间之一。可是,这却阻止不了“人心”的变化。
当那些曾经恭敬服侍多年的近侍也在态度上出现微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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