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:一场寂寞凭谁述 少年人往往奇遇(8 / 9)
告知。
苏元愣了半晌,忽地捧腹大笑,竟似极是欢娱。
花平奇道:"有什么好笑的?"
苏元道:"忘情诀传说多年,竟真有其事,兄弟你着实福缘不浅,而我能在那满楼凡夫俗子中一眼看到你,眼力也实足自负。身拥如此神技,怪不得能采四秀的花。"说到这里,脸上却尽是诡秘微笑。
花平急道:"苏兄莫要取笑,我早将前后之事,尽皆告知,莫非你竟不信?"
苏元笑道:"谅你也非这等人,只那四秀除齐飞玲好些,其余无不眼高于顶,着实可恶,这番吃了了大苦头,实是快哉。"
花平道:"那忘情诀其实也只传说惑人,一遇上真正高手,还不是一无所用。苏兄若有兴趣,在下可以告之。"
忘情诀百年来在武林中传说中几同神技,但自己却始终无法将之威力完全发挥,如是他学的话,应该足可与仲长风一战了吧?而自己,实在已不想在这个江湖中走了。
不料苏元竟一挥手道:"兄弟好意心领,我谢过了。"
花平惊道:"你不要学?"
苏元笑道:"我平生最是风流多情,又好酒爱斗,一听忘情二字便烦,岂肯学它,兄弟好意,我只得辜负了。"
又道:"我玄天宫秘传功法,亦多不凡,尚末一一尽成,却也着实没空去学别的功夫。"
他竟不学?这人竟不要学?
胸怀雄心万丈,又知恶战在即,面对武林中人无不梦寐以求的忘情诀,他竟不要学?
花平只觉得实在看不懂这个人,但他同时也觉得,在这个世界上,还是有些人可以信任的…
已是黄昏。
一带河水曲转而去,这正是长沙与岳阳之间的界河,过得此河,便不是长沙地界了。
往来村民过去全靠摆渡,后来凑钱建了一座木桥,行人多经于此,渐渐繁华,竟成了一个小小集市。
为避仲家追杀,二人几日来-经由岳麓山中间道而行,数日不见人烟,如今骤见如此景象,心中俱是一暧。
花平在前,刚刚踏上桥头,苏元忽叹了一口气。
他并不爱叹气,至少,花平还没见过他叹气。
"此桥虽不过寻常木桥,但往来村民缺之不可。你们下次设伏时,就不能替别人想想吗?"
"而且,"他语音忽变轻佻,"刘小姐花容月貌,玉体玲珑,若不慎落水,岂不让在下大饱眼福?"
并末等到他说完,花平就已出手。
苏元手按刀柄,目注一个面摊,而花平却如离弦之箭,直取对侧桥头。
对方既有埋伏,那自是不会让两人过河,自已和苏元轻功俱佳,只怕一开战他们便会将桥毁去,但若能先据桥头,打乱阵脚,或可逃生。
正如花平所料,仲长风原拟先行发动对面人手,将他们堵在桥上,不给施展轻功余地,若是苏花二人硬闯,只消对面人手能阻得一阻,自己自后掩杀,决不容他们逃出手去,但埋伏被苏元看破,末及发动,花平便已杀过桥去,对面的仲家子弟猝手不及,顾时阵脚大乱。
花平此刻,实不下于齐飞玲,仲一统等人,对面埋伏虽众,却无人是其敌手,片刻之间,已被他击倒四人,刘天琼全力出手,也只能将其牵制,却阻不住他。
真是废物,全无应变之能!
早知如此,自己一开始便当守在桥头!
原怕他们再出奇招,脱困而逃,是以想在后掩杀,却不料现在作茧自缚,唯有尽快出手,拿下苏元,他是为花平出头而来,谅花平不至一人逃生。
可这苏元虽末出手,一双眼却将自己行动牢牢锁住,虽知他决非自己对手,但他只在桥头一站,却有一夫当关,万夫莫开之势。就如一个金戈铁马的大将军,这次带来的几名硬手,本也是二三代中出色人物,但俱为其气势所摄,不敢出手,便是自己,竟也隐生畏惧之感。
笑话!自己的名声地位并非侥幸所得,乃是身经大小数百战,以无数敌人鲜血换来,岂会怕了这一个毛头小伙子?
象是要驱去心中的不安,仲长风低吼一声,藏在面桌下的宝剑出鞘,剑光如水,直泻向苏元。
来了,终于动了!
苏元一声长笑,掌中刀化成一道红光,直取仲长风胸膛,与此同时,身形急退,双手凝起火劲,两起两落间,整座木桥已是熊熊燃起。
刘天琼在六名仲家子弟相助下苦斗花平,犹末能胜,何况又来了个苏元?只惊呼得半声,早被苏元一指点倒。而此时,仲长风刚将那一刀震开,掠到桥中,立于熊熊火中,满面怒容,在火光映照之下,看来极是怕人。
苏元却恍似不觉,笑道:"仲先生,我们无意开罪仲家,我这兄弟也并非如玉女宫所说,只怕其中有些误会。再者,刀剑无眼,若是一不小心,唐突了佳人,着实不美,何不各退一步?"
仲长风冷哼道:"你想怎样?"
苏元笑道:"刘小姐方才身上颇沾了些尘土,仲先生这般站在火中,想也有些口渴身倦,何不寻家客舍,洗歇一番?"
仲长风冷道: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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