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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?顾长逸将她的被子全掖好,夜里温差大,换季是海边最容易感冒的日子。
还能为什么,童玥对你还是相对比较纯粹,应该不会好意思,时香薇心思很杂,感觉不会顾虑那么多。
提到这,穆冰莹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,你之前不是说和时香薇的丈夫有矛盾?以后在这一个岛上,会不会不好相处?
我那是堵她当时的话,算不上矛盾,都是刚当兵时候的事。今天媳妇坐船来回出去一天,顾长逸没打算今晚再让媳妇过于劳累,只是看她现在实在可爱,忍不住将手放到她的颈后慢慢摩挲,想要逗她。
这样啊。穆冰莹转着脖颈,想要躲开他不老实的手指,你别闹,说正事,你觉得时香薇的丈夫是什么样的人?
她虽然不想搭理时香薇,但想把岛上的人性格都摸清楚,毕竟都住在一个家属院,以后遇到事儿了,该知道怎么应付解决。
他是一个,思想挺传统的人,就是有些大男子主义,但是人品不差,粗中有细,责任心很强。
朱鹏运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,只是比他大个三四岁,三岁一个代沟,从小在一起玩的机会不多,后面的大男子主义,责任心强都是来自原书剧情。
原书里,朱鹏运很想要儿子,一个两个还不够,想要三四个孩子,觉得时香薇在文工团技术水平一般,一直想让她放弃工作,随军生娃照顾家里,但时香薇只生了一儿一女。
两人之间具体什么细节,没写的那么清楚,反正知道就是这么一个人。
你是例外。穆冰莹也在军区大院待那么长时间了,看了很多军人,或许不应该说军人,很多男人骨子里都挺大男子主义,毕竟才从封建时代过来,就算表面上统称同志,这一时半会,想法也没有真的就脱胎换骨了,大部分人依然觉得有了儿子,才能传宗接代。
你是例外。顾长逸抚着穆冰莹的头发,因为你是例外,我才能成为例外。
穆冰莹浅浅笑了,窝进他的怀里,抱住他的颈侧,关灯,睡觉。
顾长逸低头埋进她的耳畔,胡乱动着,灯还没熄,这么早就睡觉了?
穆冰莹痒得笑出声,躲避着他的手,别闹,不行,不行不行,不能闹。
顾长逸不放手,继续挠着让她发痒的地方,穆冰莹在被窝里不停笑着扭躲。
隔壁突然传来床架咯吱的声音。
正在闹着的两人动作戛然而止。
穆冰莹脸颊笑得晕着红意,顾长逸两只手还放在她胳膊下的痒处,眼里充满了笑。
突然默契停下来,正对视着,下一秒齐齐竖起耳朵,细听声音是从左边传来还是右边传来。
听了大概半分钟,没再听到任何动静。
嘎吱声就响了一下,再没响起过。
似乎是人刚躺上床发出的声音,不是两人第一瞬间想的那样。
别闹了。穆冰莹把他的手拿上来,抬手关掉顶灯,拍了拍他的胸膛,让他躺下来,等我们自己家装好了再说。
顾长逸重新理好被子,自己家装好了,他们两家不也在隔壁。
对哦。穆冰莹是真没把两人放在心上,都忘了这件事了,他们两家丈夫都是团级干部,是可以分到二层独栋小楼房,很有可能就在她们隔壁,因为装修是按一排一排来的,对面那一排除了高毅家,其他家先住进去的都是有孩子的人,时香薇和童玥肯定是住在他们南面这一排了。
住进家里就没关系了,院子那么大,谁都听不到。
嗯啊
穆冰莹又顿住,这回她听清楚了,声音是从左边传来的,是时香薇在叫,不是一般的叫,就是床上做那种事发出来的叫声。
耳朵突然被一个柔软的东西碰了一下,穆冰莹下意识缩肩躲避,你别
黑暗中,顾长逸的声音愈显低沉:我给你把耳朵堵上睡。
穆冰莹放松肩膀, 拿什么堵?
棉花。顾长逸将棉花塞进穆冰莹的耳朵里后,凑过去悄声问:有用吗?
穆冰莹轻轻嗯了一声,塞上了棉花,再听他说话就像是两人之间有了一层过滤纸板,外面的杂音都听不到了,你从哪弄的棉花?是提前准备好的?
我从被子里撕下来的。
什么!
穆冰莹骤然坐起身,抬手打开灯,掀起被角翻来覆去检查,你把被子撕了?
顾长逸指了指被子,这里,有拉链,我伸进去撕了两块下来。
这是一整块棉花胎!穆冰莹看着被芯多了两个缺口,就像是好好的白馒头被咬了两块,还不是顺着咬的,跟老鼠啃的一样,一下子就没那么完整了,让人看略微有点心梗。
这可是新做的被子。
在她的记忆中,被子就是家里最宝贵的东西,现在对于很多人来说,依然宝贵。
但是也不能怪顾长逸,他是为了让她安心睡觉才去撕这个。
穆冰莹尝试抚平缺口,少了两块,再怎么抚平也没用,索性又撕了两块下来,揉搓成棉花团子,抬手塞到顾长逸耳朵里,你也塞上,不要被他们吵得睡不着,养不好精神,耽误明天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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