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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才还一口一个长逸,现在又变成总司令的儿子了。高翠兰撇子,她早看惯何爱琴装哭的样子了,傅老,她这是在告状,说长逸仗势欺人呢,您可别信她的话,人家冰莹才刚做完手术,最不能动气的时候,她这时候跑来,就是没安好心。
何爱琴斜趴在地上,拿着手绢捂眼睛,傅老我是烈属
你是烈属,我不是烈属?傅老司令迈过她的手臂,踏进门。
一屋子军人全都立正向傅老司令敬礼,傅老随意挥了挥手,先对病床上的穆冰莹笑了笑,受罪了吧,我让景萧给你带了两包红糖,红糖补气血,你可以多喝。
傅景萧把红糖放在旁边柜子上,看着病床上的人,这会没了平时二流子的样子。
穆冰莹这时候根本不用装虚弱,刚动完手术,一天一夜没怎么喝水吃东西,嘴巴苍白,面色也苍白,看上去就虚弱得不行,再一笑,身上的脆弱感就更重了,傅伯伯,麻烦你了。
不麻烦,正好今天要来医院检查旧伤,顺道来看看你。傅老司令说完,转头看向不停在哭的人,我一个正常人,都被你哭得心烦,这里还有刚做完手术的病人,有什么深仇大恨,你要这样对人家?
何爱琴立马止住哭声。
你说的烈属,前两天大院安排思想班,你借口值夜班,没去。傅老坐在顾长逸搬过去的椅子上,我今天就单独跟你说一说什么叫烈属。
刚才,高翠兰同志说得一句话很对,一般烈属,是听不得烈属这两个字,因为一听到就是撕心裂肺的疼,新军区成立这么多年,牺牲的战士数以千计,烈属数以万计,大多数人不敢和军区提要求,甚至拒绝军区的补贴,他们怕给英烈的光荣抹黑。傅老眼神犀利,像你这样把烈属当成令箭,谋取利益的,少之又少,军区现役军官,很多都是你丈夫的战友,看在他的面子上,也看在他是我的老部下面子上,对你和孩子各个方面优待,当年给你的是双倍抚恤金,每个月也尽量多给你补贴,给你在医院安排了工作,让你们家老大进军区读军校当兵,让你们家老小进文工团,全家领三份工资,这条件,放到外面去,都找不出几家,你是怎么做的?
得寸进尺,一次次利用陈贤的牺牲,利用你的烈属身份谋取利益,贪得无厌,永不满足。
最后几个字,每说一句,何爱琴的身体便抖一下,这次不是装的,她是感觉到了傅老这些字背后的决心,她现在已经没空去想外面的人会怎么看她了,以后又能不能再在医院抬起头,连忙道:傅老,我没有,我都快退休了,还有什么可不满足的,军区待我们好,我知道,我很满足,真的!
军区和那些老战友都对得起陈贤了,至于你,今天做的事,具体想做什么,长逸要去让监察来管,也是符合流程。
傅老这话一说,病房内再次安静下来。
烈属不是仗势欺人,为非作歹的挡箭牌,你起了坏心,就得承担后果,不是说一句烈属,就可以推脱责任,拿烈属要求别人从轻处置,是侮辱了烈属,侮辱了英烈,你这件事,不光要交给监察,还要作为典型,让全军全大院的人引以为戒!
何爱琴彻底瘫在地上,目光呆滞
她今天真的只是想找个机会教训穆冰莹一顿,顺便再让同事们听一听,找回从前在医院的地位,怎么都没有想到,会闹出这样的结果。
要真的被当成典型,不但会被在大会上再三提起,还会写进军区报刊,让全军的人翻阅。
从今以后,她不但在医院抬不起头,不,是真的再也进不了医院,当不了医生,还会连累儿子和女儿一起被人指指点点,抬不起头,甚至影响前程。
想到那样的情况,何爱琴顿觉抓心挠肝,崩溃至极。
何爱琴转头看着病床上躺着的人,突然爬起来冲过去,恶声骂道:你就是我的克星!
人还没到跟前,就被董桂红一脚踹了出去。
还真是个疯子!董桂红冲到被女婿制住的人面前,啪啪甩了两个大耳光,我闺女才刚做完手术,你就想欺负她,我今天要了你的命!
穆江波接收到妹夫暗示,连忙上前拉住母亲,妈,您先别冲动,现在我们占理,万一打完了不占理,不好处置。
董桂红听了这话收了手,刚才两耳光几乎用了全身的力气,甩得很爽,憋了半天的气都出了,知道这不是乡下,不能靠武力解决,抬头看着女婿,长逸,妈就把这事交给你去管了,不能轻易放过她,不然我可不放心把莹莹放在城里。
妈,您放心。顾长逸将人交给小胡和其他两个警备员,拿出手绢擦了擦手,擦完了就把手绢丢到垃圾桶里,把她送去监察,她刚才已经坐实了蓄意伤人的动机,请监察调查处理。
监察是每个人的噩梦,何爱琴也不例外。
她刚才发疯,就是害怕去监察,立马赖在地上不想走,被人抬走嘴上还哭喊着:我不去,我真的没有,傅老,老顾,顾长逸,你们仗势欺人!欺负我男人死了,军区不做人了,不拿烈属当回事了!
什么东西!翟洁玉看着刚进门的院长,老谭,我儿媳妇好不容易才找到医生做了手术,你们医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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