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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家一颗石子打下来三只,我们两个人,三颗石子,打下来三只,还好意思比输赢?穆晖也把弹弓收起来,顾大哥,你赢了。
这话立马得到一群村民附和:
穆晖说得对,胜负还用再比?你脸皮再厚也比不下去了吧?
再比下去也是平手,你又不会发两颗石子,更不会一石三鸟,再比下去也是平手。
那可说不定,我们起码次次能中一个,他不一定次次都能中三个。穆炎揣好麻雀,又拿起弹弓,再说,打赌是看结果,过程再精彩,他再怎么厉害,结果要是没我们打得多,那就是我们赢。
村支书气道:你个泼皮无赖!
你说得很对。顾长逸不但没觉得穆炎烦,眼里反而露出几丝欣赏之色,这次赌约,算你们赢,天太晚了,这么多人动静太大,要是把里面专门在夜间觅食的动物引来了,对大家不安全。
算我们赢了?穆炎脸上立马露出笑容,算就算,我可不会觉得不好意思,五块钱,五块钱奖金给我!
给给给!瞧你那出息样。董桂红拿出先前穆炎交给她的五块钱,递给穆晖,穆晖,你拿着,你们赢了。
穆炎冲上去把五块钱接过来,嘴角刚咧到耳后根,忽然认出来,这就是他拿出来的五块钱,顿时笑不出来了。
忙活一晚上,他以为赚到了,结果兜兜转转,赚到的钱,还是他自己的,这还不算,他还把自己这五块钱,分一半给穆晖!
我不服穆炎突然又嚎了起来, 天还早,要不然我们再打个赌?
村支书终于忍不住,上手朝着小儿子后脑勺拍了一巴掌,回去!
哥,把它们放了吧。穆冰莹还记得顾长逸刚才说的话。
好。穆江波把三只麻雀松开,麻雀顿时扑棱着飞走,没有一点受伤的样子。
回
穆冰莹刚张口,脸色突然一顿,听到了一道不属于人群发出的动静。
有动静!
穆炎叫了一声,还在讨论顾长逸是怎么一石三鸟的村民们,立马止住口,戒备看向四周。
四点钟方向,灌丛里。
顾长逸盯着他说的方向,抬步就要往前走。穆冰莹急忙拉住他,小心,还不知道是什么,大家都没带工具上来。
是野猪!穆炎十来岁就抓过野猪,对它的叫声非常深刻,妇女带着小孩赶紧下山,我们断后!
怎么还有野猪!野猪怎么跑这里来了!
别啰嗦了,快走,那野猪发起疯来,胡乱撞人,不咬死人不罢休的!
莹莹!莹莹快走!
你们下去的人,赶紧去村支部拿枪和长矛上来,我怕后面的人走得慢,那野猪再突然冲出来。
穆冰莹被母亲拉着走,一直担心回头看着家里人。
不仅顾长逸没动,她爸和她哥也留在后面断后。
村支书担心望着四点钟方向:原来已经有野猪跑到外围来了,我说村里庄稼最近怎么老被折腾。
爸,她们都走了,剩下咱这么多男人,要不然咱们别走了,等工具拿上来,把这东西给宰了!穆炎突发奇想,看向人群中最高的男人,大兄弟,噢不,姐夫,咱再打个赌?
村支书:什么时候了!还想着打赌!
顾长逸看了看他,又看了看穆晖,怎么打?
他本以为只有穆炎这一个好苗子,但刚才看到穆晖发两颗石头的技巧,有些诧异,诧异的不是能打两颗石头,这种小技巧军队里不少人都能做到,他诧异的是穆晖在夜间的视力强于大部分人,臂力也很不一般。
围攻野猪,确实是一个难得的机会。
在危险面前,人会暴露一切,可以看清一个人的胆魄,勇气,机智,毅力,团结性,还有软弱,卑劣,等两面性东西。
打野猪用不着这么多人,最多留下六个人就够了,人多野猪乱撞起来,说不定造成更多伤害,咱们行动起来还得顾着其他人。
穆炎从小就带人抓过野猪,觉得自己有发言权,也最适合指挥,像我爸这么大年纪的人都赶紧走开,不但帮上忙,很有可能是累赘,就留下我,姐夫,穆晖,江波哥,穆奇哥,伟强哥,咱六个人就够了。
然后我继续跟穆晖一组,江波哥肯定是要跟你一组,穆奇哥跟伟强哥,你们俩自己选,咱两组人,谁最后制服野猪,就算谁赢,赌五包红牡丹香烟,怎么样?
顾长逸点点头,可以。
别瞎胡闹!村支书退得远远地,都不敢喊得太大声,怕里面的野猪冲出来,你们要抓野猪我不反对,但是不能打这个赌,一旦打了,过程中肯定要争强好胜,这太危险了,小顾,不能打赌。
爸,人家姐夫都同意了,您都反对一晚上了,没一个您反对成功的,您不嫌累么?
穆炎推着父亲往山下走,接着冲旁边的人挥了挥手,火把都插在地上,你们赶紧下山吧。
支书!工具拿来了!
先跑下山的几个人,拿了枪和长矛等工具跑上来,枪里没子弹了,自从民兵队解散以后,公社就不给咱发子弹,只有长矛,铁锨,铁钗这些,还拿了绳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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