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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都什么跟什么啊,为什么你说得我很淫荡似的?”苏如晦问。
桑持玉声音冷涩,字字如刀,“你本就如此。”
“……”一定是以前发生过什么,但是苏如晦忘了,苏如晦想他一会儿一定要把记忆吸收回来。他深吸了一口气,喊道:“我和韩野还有我师姐是清白的!”
“撒谎。”桑持玉压抑着怒火,“你的话向来不足信!”
这就是撒谎太多的下场,完了,苏如晦想,他今天难逃一肏了。
桑持玉迟迟不进一步动作,苏如晦被按在床上,头上悬着一把刀似的,像等待着审判的死刑犯那样煎熬。桑持玉仍在竭力压制暴乱的灵力流,可是他浑身的灵力已经不受他的掌控。失控到最后,连形态都不受控制了。他偏头望桌上的铜镜,镜中的他自己已经长出了獠牙,毛茸茸的耳朵从发顶冒出。
苏如晦努力安慰自己,罢了,不就是被爆炒一回么?他死都死过了,被炒又如何?苏如晦深呼吸,争取接受即将被桑持玉爆炒的事实。希望桑持玉温柔一点,他凄凉地想。
然而身上忽然一松,他懵懵然扭过身,发现桑持玉不见了。他坐起身,四下张望,那家伙像蒸发了似的,连个影儿都没有。刚才和桑持玉闹,出了一身汗,头没那么晕了。他穿上裤子,披上毛绒斗篷,将门打开一条缝儿,探头往外望。黑沉沉的夜,灯笼照亮鹅毛般纷纷的雪。外面没有桑持玉,他真的不见了。
苏如晦心里居然有点惆怅,刚刚他都准备好被桑持玉那啥了。
他正准备回屋睡觉,却见檐廊那边出现一个毛茸茸的白色身影,和雪混在一起,看不分明。苏如晦手搭凉棚,努力张望。影子越来越清晰,原来是一只猫,正艰难地行走着,似乎气力不济。
苏如晦眼睛一亮,喊了声:“宝宝!”
第40章 我求你留下来
桑持玉浑身一僵,下意识转身逃跑。方才他赶在变回原形的最后一刻前,用瞬影移形逃离苏如晦的厢房,叼着衣裤埋进雪堆。却没想到苏如晦开门,将将好被抓住了踪迹。应是初初融合心核,身体还没有完全接纳它的缘故,他不仅没法儿控制形态,并且每回化归原形都极不适应。一下变成四脚兽,他连路都不会走了,竭尽全力在雪地里跑了几十步,身前忽然罩下了乌云似的影子。
苏如晦顺着他的梅花脚印追上来了,他来不及躲闪,四脚已经腾空,整只猫被收进了苏如晦的毛绒斗篷。他徒劳挥舞着四只短腿,已然被苏如晦囚入了怀抱。
“乖宝,”苏如晦抱着他,“你是从坏人手里逃回来找你爹我的吗?”
桑持玉挣不脱苏如晦的钳制,渐渐心如死灰。其实他可以用秘术,猫的形态并没有限制他的灵力,可是他不想暴露他是只妖。苏如晦那么聪明,一定能猜出来这院里凭空冒出来的猫妖是他桑持玉。
苏如晦捧着桑宝宝往回走,桑宝宝窝在他怀里,像个大雪团子。苏如晦点了点他冰凉的小鼻子,“我宝受委屈了,怪不怪爹没去找你?以后爹在家里布十方雷火绝杀星阵,谁敢偷我儿子我要他狗命。”苏如晦回到厢房,拍了拍桑宝宝身上粘的雪粒子。这猫真干净,在外头失踪了一天,身上一点儿灰尘也没有。他把桑宝宝放上床,嘴里念念叨叨,“桑持玉这个怂货,脱了爷的裤子又不干。不理他了,宝宝咱们睡觉。”
嘴上这么说,心里仍是忍不住记挂那头倔驴。妖族和秘宗都在找他,就算一气儿遁出大靖,雪境一样危机四伏,他今夜该歇在何处?脑袋昏昏沉沉,想着想着便困了。明明发烧,身上却一阵阵发冷,尤其是脚丫子,冻得像两坨冰块。
桑持玉蜷成了一团窝在床沿,毛茸茸的大尾巴遮住脸蛋。他正犹疑着要不要趁苏如晦睡着逃跑,仰头望了望窗台,厚厚的高丽纸糊住窗棂,黑暗里隐隐约约看得见簌簌雪影。雪太大了,外头天寒地冻,他根本无处可去。桑持玉听着外头的雪声,心里荒芜又空茫,像一片皑皑的雪原。或许当只猫也好,这样就不必以桑持玉的面目面对苏如晦。方才是他失控了,他本不该那样。以前的纠葛就让它过去,从今往后苏如晦勾引谁都同他无关。
苏如晦冷得难受,余光瞥见床沿的桑宝宝,登时起了坏心。他坐起身,把桑宝宝挪到床尾,盖上棉被,然后把自己的脚丫子塞到桑宝宝的肚皮下面。这下暖和了,宝宝暖呼呼的,又毛绒绒,裹得脚丫子特别舒服。苏如晦美滋滋躺下,终于睡了过去。
桑持玉:“……”
桑持玉想要挠他的脚,肉垫触及他的脚底板,好冷。桑持玉犹疑了一瞬,认命似的趴下身,将苏如晦的两只脚丫子抱在怀里。下半夜苏如晦睡得不踏实,嘟嘟囔囔说胡话,桑持玉爬出被窝,看见这家伙的被子掀起了一角,大半个臂膀露在外头。桑持玉咬住被角,拖着被子盖回去。用脚踩了踩苏如晦的脸,并不觉得烫,稍有些温。猫的体温比人要高一些,桑持玉觉得温热,说明苏如晦又烧起来了。
之前提过来的酒壶还搁在床下,巾帕搁在凳子上。如今是猫的形态,身子也是猫的结构,不能饮酒,会中毒。他没法儿咬着巾帕沾酒,太危险。垂着耳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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